自老婆子去了后,家里就剩两间茅棚,我也没了考举那心思,成日去街头摆摊卖些字画,虽然清贫,也还过得去!
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,不知何时跟安乐镇上那些流氓地痞扯上关系,不管我怎么打怎么骂他就是不听,最后干脆连家都不回!
几年前你偶然在街边小摊认出我,又接济我,说心里话,成兄,我并不高兴!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可怜,越觉老天不公!我崔文才自认学识文章能力样样不输于你,凭什么你要什么有什么,而我却一所有?”
云舒抬头去看成夫子,见他脸色黑得发青,显然这话让他很生气很难过!也难怪,五六十岁的老人家正是怀旧的时候,自认为坦坦荡荡、清清白白的成夫子却突然被自己少年时老友如此指责,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?
说到这里,云舒也明白了成师爷让自己留下来的缘由,原来跪在案前这崔老头儿正是当初骗了大姨一家的那个崔夫子!当初此人说自己跟成夫子是多年至交好友,原本以为他胡说八道,没想到是真的!而且还是成师爷同期的秀才!
沉默半晌后,崔老头儿继续道:“成兄,我原本过得清贫却安宁,行骗这事却是因你而起!”
“我?”成师爷气得满脸通红,云舒赶紧给他抚背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