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国第一个怕的就是亲娘,不怕别的,就怕她这闹,第二个怕的是秦红梅,也是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这家不能不要了,日子不能不过了,总有人要妥协,而每一次的妥协,就助长了她们的气焰,知道这招管用,下次还会继续用!
罗爱国捂着额头杵在桌子上,头疼的要命,罗旭强只能上前给罗老太太顺气。
儿子是眼珠子,孙子是眼眶子,罗老太太闹起来连眼珠子都不顾,更何况是眼眶子呢。
所以罗旭强除了给顺气,还真没什么能做的。
罗旭华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,耳边传来的哭嚎声让他过往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。
他记得娘还在世的时候,几乎总要面对罗老太太的嚎叫谩骂,还被指使干各种各样的活儿。
三九腊月的,他娘还坐着月子就得洗介子,家里水稀罕,柴火也有数,罗老太太不允许生火,就让她用冷水洗。
大雪天的,他生病了,罗爱国不在,家里没一个人管,他娘就拖着病痛的身子带着她去贝大夫那里看,那时候罗老太太掌家,他娘一分钱的诊费都拿不出来,一直在贝大夫那里赊账,却一直还不上。
这个家对于罗旭华来说,在他娘去世之后就覆灭了,罗爱国虽然没有在主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