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常常吃的那种糖。
原来他没有忘了跟她道别。
“谢谢。”季末怔怔地道了谢,心似是被人塞满了棉花糖,甜得嘴角经不住地上扬。
走出一楼大厅,右侧是一片空旷的草地。
在楼上往下望时,这片草地看起来并不大,但实际上,这片草地面积不小。
季末住院了那么多次,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片草地。
她站在一棵大树底下,怀里抱着装满薄荷糖的玻璃罐,望着草地上的人。
有她“熟悉”的人在啊。
那位钟爱粉粉颜色的老奶奶,那位笑得开怀的小男孩,那位戴着毛毡帽的阿姨。
“奶奶,奶奶,您瞧,我手里拿着什么?”一个女人拎着满满一大串的粉色气球,朝着老奶奶飞奔而去。
老奶奶原先不怎么精神的双眼,刹那间亮了起来,脸上扬起如小孩子般稚气的笑,“粉球球!粉球球!好多好多漂亮的粉球球!”
“是呀!这一大串全是你的!”女人亲昵地蹲在老奶奶面前,将气球小心翼翼地递到老奶奶的手中,“这是一位先生送给您的,奶奶。”
老奶奶笑得见牙不见齿,眼睛直直看着那一大串飘在空中的粉色气球。
女人帮她握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