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清,没事儿的,先前教过你下盲棋。现而今的处置便等于下盲棋,不晓的仇敌是哪儿位,兵是哪儿位,把是哪儿位,可你只须记住一点便好。瞧不透的棋全是仇敌,直至真相大白之日再去确信对方是敌还是友!”
“是,儿臣懂!”吴建鸿乖巧点头。
吴令月走上了辕车,静悄悄瞧着,缓缓放下帘子,“人的一生过于短暂,只须活的开心便好。阿清想干嘛全都可以,不论是守护这国邦还是要毁灭。而我现而今好容易发觉一盘大洲之局,因此要先去下下看,兴许会丢了生身性命也没准,可此是我的选择,懂我的意思么?”
吴建鸿身子一战,长长的,才缓缓些许头:“儿臣懂!”
辕车离开,吴建鸿屈身的举止长长停住,直至辕车的背影消逝在眼睛中,他才挺直了身子。
面上,既是欣悦又是苦涩。
非常复杂。
他非常开心,母上的心变的愈来自由,现而今全然倚靠自个儿的行动着,自先前他便知道,母上是一仅给囚禁的凤。
而他便是囚住她的牢笼。
牢笼毁,而她,开始真凤唳九天。
欣悦可以看见真正的母上,苦涩的是这条道太长太陡,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