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完药后,顾唯一抬起自己的手,弩眉撇嘴,佯作委屈可怜。
而那一直守着她的人,菲薄的唇轻抿,棕黑的瞳孔中凝了冷意。
他好像,生气了。
顾唯一咧嘴笑了笑,不是吧,这可不像唐牧泽。
就因为无意破坏了他和佳人晚上的约会,所以给她摆脸色看?
“又没人求你在这里陪着我,重色轻妹……”
某女嘀嘀咕咕的嘟囔着,转过头也不去看他,临近夜晚的医院真的很安静,连寒风吹过叶落的声音都能清楚听到。
嗯,怪渗人的。
“要不我们回去吧,我不想今晚住在这里。”
只是烫伤,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,对吧。
“怎么烫伤的,嗯?”
却是那人不温不凉的话语幽幽传来,语气中夹杂着的冷意,不言而喻。
“不是说了么,口渴了想喝水,不小心就碰翻了热水杯啊。你也知道,我向来不是细心的人,谁让那茶水间跟我有仇呢。”
有的人说的无意,有的人也装作这是事实。
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,她现在在这里,他也在。
这就足够了,不是么。
“你的确不是细心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