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晚没有熟睡,准确来说,这三年来,就没有睡过安逸的觉。尤其在今晚,她也分不清是梦是醒,她好像是在顾家大宅,那个她曾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。
里面的陈设丝毫未变,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声响,站在楼梯间看向二楼的一间房。
那是——他的房间。
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,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,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折射下,渐渐醒来。
沐向晚听到了女人如猫一般的低喃——
“不要去公司,陪我。”
她认识说话的那个女人,二十岁的沐向晚,那个有点小心眼很任性自我的沐向晚。
“乖,别闹。”
男人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,她却缠着不放,小脑袋靠在他肩上。
“顾北城,我要把感冒都传给你。”双手环住他的腰,死死扣着不让他走。
沐向晚十八岁成年那晚,就把自己给了这一生唯一爱的男人。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,反正和顾北城结婚,是迟早的事。
他唤她晚晚,她叫他顾北城,十五年,从未变过。
这一幕,像是无形的冰刃,在沐向晚找不到的地方留下伤痕。很疼,但她找不到,止痛的办法。真的,很蠢。
醒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