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侍卫沉吟了片刻,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,聂暻扫他们一眼,“但说无妨,告诉我父王的原话。”
“陛下说……凡成大事者,就不可有七情六欲,今日靖王殿下要带走的不仅仅是一个骆心安,还是一个会招来无数麻烦的祸害,即便您有翻天的本事,若让太子殿下知道此事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,既然陛下答应了让您带王妃走,就绝不会食言,所以才派奴才们来护送王爷和王妃出宫。”
听到这里,聂暻深吸了一口气,紧紧的攥住了手指,这时他突然意识到哪怕老皇帝对世人一直是九分假,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总还有一分真,只是这种帝王之爱注定永远无法用语言表达。
将迷信和玉佩收好,聂暻让一众侍卫起身,看了看天色环顾四周说,“天色不早,不便多言,兵分两路,靖王府影卫暗中掩护,所有带刀侍卫殿后,务必要在赶在晚宴结束前离开皇宫,都听清楚了吗?”
“是!”
两军同时应声,夜幕下郁郁葱葱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,一轮斜月被浓雾遮住,散发着微弱的光亮,预示着这一晚终究不会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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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是被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。
他睁开疲惫的双眼,艰难的想要撑起身子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