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洛心慈订做一种叫“云宣”的纸帛,专门供她练习书法。
这云宣顾名思义,质地柔韧光滑,洁白如缎,极易显色,却因为原料稀缺,价格不菲,必须要在冬至之前订做来年才有新纸供应,而洛心慈又不甘愿跟别人用一样的纸,说什么用庸俗之物写出来的字根本无颜面送人,老太太就由着她的性子,在云宣里多加了一剂鹅黄石,所以拿到手的云宣会比其他人多一层浅黄色的暗纹,成了独一无二的纸帛,这也就成了洛心慈最乐意跟别人炫耀的事情。
可惜,现在这一份“独一无二”却成洛心慈最大的纰漏。
洛骁紧缩眉头,震惊的夺过纸条,不算大的纸条在暗处跟普通宣纸没什么区别,但拿到油灯下一照果然有一层独一无二的浅黄色的暗纹。
洛心慈做梦都没想到,骆心安连这一点都能察觉到,整个人都瘫在地上,昨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她生怕骆心安会侥幸回来,所以随手在桌子上扯了一张纸,压根没有想到云宣这回事,如今铁证如山,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。
这时骆心安侧过头,一双幽深的眼睛波澜不惊又深邃骇人的落在她身上,那种如芒在背的滋味,让洛心慈吓得多了个哆嗦,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。
洛骁的脸完全黑了,狠狠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