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希真道:“京中之事,你怎么就放任自流了?”
颜神佑道:“我这是挤脓胞呢。有些毒,得叫它发了出来,才好治。再说了,这么一吵,知道的人还多些。”
颜希真道:“毕竟势单力薄,不要发得太大才好。男耕女织,原也说得不错的。你真个要说得太露骨,现在支持你的人,也要变作反对的。”
颜神佑若有所思,颜希真续道:“你有些急躁了。”
颜神佑道:“有人比我更急呢。”
“你是看人着急,也中了邪了么?旁人急,你便越要稳得住才好。眼下这样,正好,与元勋们捆得再紧一些。还有,六郎那里,越发要小心了。”
颜神佑道:“我省得的。”自颜希真回来之后,便常与她商议,正遇着叙职的日子,放些校友回去太学做交流,对太学加以疏导。此时此刻,关于新政又吵得热火朝天——有些时候,什么男女大妨、阴阳伦理,都要暂且为利益集团腾点地方互殴。
已没多少人还记得吴洪的上书了。
太学里乃至整个长安城,关于大周新政的讨论,却是热情未退。颜肃之也不着急,等着他们吵,却并不召见任何持不同政见的人——国策既定,岂有随便更改之理?今年之盐税上来,哪有再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