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夫如今倒平和。
车里,颜神佑也是这般说:“姐夫如今看着,戾气少了许多。”
颜希真笑道:“他要还是原本那个样子,我也不好带他过来了。只是他对当初的旧京之乱,依旧耿耿于怀。”
颜神佑道:“他被前朝养在宫中,视如己出,前朝亡了,换了我,也不开心。”
颜希真道:“你没明白我的意思。如今的政事堂里,米挚也还罢了,蒋熙……”
颜神佑撇嘴道:“水至清则无鱼,蒋熙与我舅家还不大一样。”
“他与我们家那个倒有些儿像。明明知道大势已去,留恋的再也回不来,还自己也为大周效力,也知道大周这个样子比前面哪朝哪代都强。可自己却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。”
颜神佑道:“也是。不说这些讨厌的了,你只管跟我爹说了昂州的事情就好。其余的,咱们慢慢说。见了阿婆,多开导开导。前头楚攸,傻得不像是姓楚的人。亏得太尉是个明白人,如今虽然等闲不出门,却向阿爹说,太学建成了,要让孙子们去读个书。”
颜希真道:“那阿婆心里就不会很难过。”
颜神佑又说起家里颜氏新生了个小儿子,疼得眼珠子似的。看到小儿子,又想起大儿子,又心酸得要命。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