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干休的,施展手段去了。六郎却正经在旧宫那里宴请了一回京中旧族,还说:“我年幼,京中旧事皆不记得了,还请伯父为我引见诸公。”
硬是将唐仪抬得高高的,好与唐仪一搭一唱,装疯卖傻。六郎就作一煦煦君子模样,他瘦了之后,竟融了这个年纪的少年之风流与东宫之贵气,被旧族赞作:“气韵高华。”
到于颜神佑,旧族也不好忽略她,可是看了她的脸,再看看唐仪,忽然就觉得当年京城的中二二人组又回来了。一时人人牙疼。
唐仪倒还尽职,一一给六郎介绍了到场诸人。六郎听着什么柴氏、查氏、周氏、范氏,好险没惊掉下巴:这些不是都覆灭在旧京变乱里的么?还好有杜黎陪着,小声给他解释:“这些并不是原本旧族本家了。”旧族家大业大的,自会有子弟在外为官什么的,运气好就活了下来。却又不是旧时人了。
六郎此时方明白他爹他姐姐的感慨——你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!尤其在这些人话里话外称赞他宽厚仁德,意在忽悠他为旧族代言的时候。
颜神佑只管闷乐,看六郎与这些人打太极。心说:亲爹亲岳父一对蛇精病都应付过来了,你们能在他那里讨着好才怪!
果然,六郎对旧族的遭遇表示了极大的同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