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丞知道,这一路之艰辛必然不止这些,看甘迪情绪太激动,忙安抚他,让他先休息。自己却又问了同来之人,前面的事情他们不知道,却是中途与甘家父子遇到的,都想来昂州,就结伴而行了。
驿丞心里有数,等颜肃之带着女儿、女婿,身后跟着方章、何三过来亲自迎接甘县令的时候,先将这些事汇报了。
颜神佑道:“不对!他们为什么不奔临安?那里才是朝廷所在!”
这么一说,众人都醒过味儿来,甘县令并不是颜肃之的嫡系,也没什么大交情,更不是亲戚朋友了。如今皇帝仍在,怎么不去临安,反来昂州?
甘令年高,一路疲乏,又喝了酒,此时未醒。甘迪不敢沉睡,听到声响,不等驿丞安排的人唤醒他,便匆匆起身,洗一把脸、漱了漱口,对着掌心呵了口气,一闻,略有点酒臭,又拼命灌茶冲去了气味,跑了出来。
正听到颜神佑此问,急忙上前道:“晚生甘令之子甘迪,见过丞相……呃,诸位。”
颜肃之对他十分和气,亲自扶起他来:“何须多礼?汝父是我老前辈,昔年多亏他指点。”
方章对甘县令很有感情,恐怕甘令与颜肃之有误会,又将颜神佑的疑问又问了一回。甘迪愤愤地道:“他们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