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不出手来了。算起来昂州已经是乱得十分晚的了,这个效果比起冀州等地已经好上不少了。
颜肃之接完旨,给使者塞一个大红包,命人供了圣旨、撤了香案。这才与使者分主宾坐了,唤卢慎等人来做陪。上茶果,说闲话。
使者这一路吃了好些苦,也没个能诉苦说话的人。随从们一路跟来,大家的苦都一样的。他急需找一个不知道他的痛苦的人来倾诉一下。
颜肃之听了他一套哭诉,奇道:“扬州先前不是已经平息了么?自招安韩斗以来,扬州当无大股匪患。”
使者哭得更惨了,手绢儿都来不及掏,就拿袖子擦眼泪:“那不是去年么?今年旱得比去年还惨呐!京城打我来,就一滴雨没下!扬州也好不到哪儿去!人得吃饭呐!”
颜肃之叹道:“缙绅之家,岂能缺了米麦?何不开仓周济些许?总好过将人饿绿了眼去抢罢?”
使者道:“来不及啦!这都旱了两年了,今年的收成又要没了,给了旁人,自己就没了。谁舍得哦~”
说话间,已有侍女过来撤了茶点,6续摆开了席面,请使者吃顿好的。据驿丞回馈,这位使者当时的吃饭速度比难民也好不到哪里去。虽然样子比难民文雅些,可是饭量一点也不少呐!跟饿了八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