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了暗示,问道:“去岁租赋不是才入库么?”
柴丞相道:“五王久有不臣之心,彼处报灾多年,不但不缴税,反要朝廷赈济,已经去了一大笔收入了。余下的,还有三分之一要修陵呢。如今大军开拨,路途又远,哪怕跑到冀州,金逆束手,即刻返回,一来一往也要近两个月。”
管过后勤的都知道,兵马出动的消耗可比呆在原地要多得多。这里面还得算上运输成本,路上的损耗。打仗什么事都能发生,辎重被劫什么不要太常见。
颜肃之听了,再不敢再插一语。说了,要他昂州出钱出粮怎么办?他跟颜神佑说的时候是正义凛然的,宁愿多出一点钱粮,也想要朝廷稳。可真到了眼下这个地步,他还是直觉地选择了自保。昂州穷啊,填不了这个无底洞不说,还得将本地人民拉入水深火热之中。
这京城真不是人呆的地方!走!赶紧走!
颜肃之开完了会,当天催唐仪把儿女都打包了,第二天跟楚氏辞行,带走了颜孝之的次子颜希仁。命家中快速打包好行李,准备第三天陛辞。
结果当天夜里,唐家来信,招娣的二妹,六郎的二姨子突然高烧不退,她走不了了!
一个走不了,其他人也得走,等局势稳定下来了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