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胜在稳重。颜肃之是比较出挑,可是又有些让人觉得不安。
楚丰一面愁着自家儿孙,还要分神考虑外甥,顿时觉得自己也要累得老了。
会议结束,中书旨,众人散去。楚丰故意等了一等,扶着米丞相慢慢往前走。旁人见他们俩有话要说,也识趣地避开了。楚丰问道:“世伯何以忧思满面?”
米丞相叹道:“君已不像君,我只怕臣不像臣的日子,不远啦!”
楚丰道:“只因此一事?”
米丞相想想自己的年纪,真不知道哪一天要被皇帝父子俩给气死了,自家子孙出挑得也不多,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太出挑的人,只是长在庶务与协调。自己一去,恐家人受牵连。楚丰正好托付。便简明扼要地小声将事说了,然后叹道:“他们父子,身是君,心却不是。那样心思,治一家尚且要出乱子,何况治国?我死后,若水氏欺我族人、羞辱皇后,万望你拉他们一把!”
楚丰倒吸一口凉气,点头道:“若不知内情,我必劝世伯宽心。既知道了,还请世伯放心。我有一言,还请世伯放在心上。寻几个偏远的地方,放些得用的子侄过去。”
米丞相沉着脸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暮气:“你说的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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