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，颜启却是个横货，还是个没什么顾忌的横货。于是她又堆起笑来，憋着嗓用自认为很甜美的声音问：“阿爹，那个，叔父去了，阿公……会不会特别难过？”
颜肃之被噎住了，顾不上勾搭媳妇儿，很严肃地跟姜氏对望了一眼。姜氏也顾不上跟颜肃之计较了，扳了颜神佑的脑袋正对着自己：“又胡思乱想了！”
颜神佑嗫嚅着道：“怕阿公伤心过度发狂了。”
姜氏对“养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儿”这样高难度的课题，有一点点绝望了。
颜肃之伸手托着女儿的脖子，倒是认真地解释了一句：“他舍不得。”
颜神佑一转脖子，对上了颜肃之的眼睛：“哈？”
颜肃之左手托着女儿的脖子，右手摸摸她的脑门儿：“小孩子家，不要想太多，阿公，已经被磨得没有心气儿啦。”他调整得很快，既然养个蠢萌的计划泡汤了，那就不要硬来了。有过中二经历的知道，孩子认准了某个方向的时候，就不要硬掰了，要曲线救国。他好像有一点明白这些年长辈们的态度了。
颜神佑想了一想，将脑袋放正了：“嗯。那玩儿去啦……行不行？”最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透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意思来了。姜氏叹了一口气：“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