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上的事,我可以一锤定音,不听我的,军法处置,可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,打不得,骂不听,我晚上半夜半夜的睡不着,就想给她谋条好出路,让她有个锦绣的好前程,可她自己不争气,做什么什么不行,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
“爷爷,您自己也说过了,她都快三十岁了,是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的时候了,”祁慕青劝他说:“不管以后是死是活,都是她自己的选择,您该给她的都给她了,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,您仁至义尽,问心无愧,别人都看得见,只会说她自己作死,绝没人说您什么。”
其实劝人的话,就这么几句,不用祁慕青说,战老爷子自己全都能想得到。
可让他熨帖的,是祁慕青这份心意。
祁慕青是最不爱说话的人,今天和他聊这么多,是他听过祁慕青说得最多的话了。
他没管过祁慕青什么,祁慕青都这么关心他,再对比田新桐,他就更寒心了。
再想想厨房里忙碌的战墨辰和明姝,在旁边给他泡茶的莫白,他心里一松,忽然就豁然开朗了。
算了算了。
这次是真的。
以后田新桐是死是活,让她自己作去就好了。
他有这么好的几个孙子,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