巽跋手指骨节分明,一双手冰冷,也就手心有点温热。
“写什么?”
巽跋说:“写五。五字看起来简单,写好却不容易。”
“说得倒是。”唧唧练过毛笔字,写起来自带一股飘逸气质。“你自己看。”
唧唧一气呵成,巽跋手心微热。被他碰触过的地方,似滚烫的花朵,一簇一簇盛开,花香往心里去,扎根——用更加滚烫的血肉。
两个人以一种绝妙错开的位置,贴在一起,唧唧教得认真。没教过人,自然是生怕对方理解不了,恨不得全全倒出一肚子墨水,又恨不得挖开对方脑壳,教人这件事情,一点不能马虎。而被教的那个,显然心思不在。
他不动声色移了移眼睛,视野里,是唧唧细腻白~皙且泛着桃花色的脸颊。长睫毛微垂着,大大桃花眼侧着,有个很漂亮的弧度,鼻尖小巧挺翘……
不可思议。
一个男人,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柔软的地方。
却就是喜欢到,一瞧见他恨不得长出条尾巴狠狠摇动。
“嗯,学会了吗?”唧唧觉得自己很沧桑。
徒弟还没有学会,师父倒是要先气死了。
巽跋不着痕迹移开了眼睛,落在飘逸的书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