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。
特别奇怪。
巽跋最害怕的是饥饿,此生他经受难熬的苦楚便是翻来覆去的饿,他为了填饱肚子,吃过狗食——跟公孙家的狗抢饭、吃过虫蚁、甚至啃过土舔过树皮。为了填饱肚子,巽跋没有什么不能做的。
为了跟狗抢食,舔过别人的鞋,为了吃一顿饱饭,甘心被人狠狠抽打。
明明吞下唧唧,肚子不会这样疯狂叫嚣着饥饿,但巽跋只敢舔一舔,甚至都不敢多用牙齿研磨,他升腾起了一种狂乱找回理智的情绪,让他一瞬间从亡灵变回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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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雪日子终于封停,融化的雪原下冒出了长势茂盛的雪菜。巽跋非常遗憾这样青葱的雪菜不能直接食用。其实并非不能吃,而是唧唧每次见他啃雪菜杆子,就制止他,还总是威胁他:“要是再啃雪菜叶子,就克扣你的松仁糖。”
这下子巽跋就算是再想啃,也没有办法当着唧唧的面做。后来公孙府开始铲雪,雪菜就被当成野草除掉了。
雪化以后,巽跋的松仁糖再不能藏在雪里,他得贴身藏着。一日,唧唧没有来,巽跋蹲在那个路口,像是要把眼睛望穿。唧唧在雪化后着了风寒,整个人昏沉不已,念着巽跋今日会饿,便让一个侍从带了些昨日的点心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