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,谢观突然像被火烫到屁股似的,弹动了一下身体,然后用此地无银的语气道:“开玩笑而已。”
阮天心:“……”
她默默无语,抬手帮他把卧室的灯关了。
黑暗里,只有一点淡淡的月亮的清晖,施舍进房间。谢观偏头注意到那抹光线,很有礼貌地问:“你能帮我把窗帘拉严一点吗?”
阮天心只当酒醉之后的他是小孩儿,自然满足他的要求。
拉好窗帘之后,她又走到床榻边,蹲着身问:“还有什么吩咐呀?”
她的声音又轻又软,是一首摇篮里的歌。
谢观又提出第二个请求,“你能给我一个晚安吻吗?”
他又自作聪明地加上称呼:“老婆。”
但阮天心真就吃他这一套,在谢观看不到的地方,她的耳廓已经烧红了——幸好他看不到。
阮天心凑过去,在他额头上碰了一碰。就像把一朵开得很好的春日小花,馈赠在他的头顶。
谢观没有闭上眼睛。阮天心在靠近的时候,能感觉到他的瞳孔里,理智在粉碎,有一种类似新奇、迷恋的情绪浮现:这表示他非常喜欢这个动作。
也因为这个动作,他的眼底就像刚才不小心被剪断的那泓月光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