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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那手垂着,指尖下垂的地方,地上一本翻开的陈旧的童话书,在风中无力的哗啦啦翻动。
看见人群忙碌半晌,稍稍安静了些,医生快步走开,吩咐护士:“下病危通知书……”
看见护士小跑着跟着医生:“她没有亲人……”
听见医生疑问的道:“没有亲人?这个病人几次病危,都似乎撑着不想走,那她在等谁?”
……
孟扶摇脸上,突然便失了所有颜色。
她僵在月光里,一寸寸被森凉月色浸透,或者她比月色更凉?那不过冷了亘古,她却似要永生永世的冷下去。
她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,那酒液未尽馥郁诱人,此刻看来也如鞭挞——妈妈病危,孤独一人在生死线上挣扎,她却在另一个世界高歌美酒,和情人共庆佳节。
那酒是佳酿,是毒液,入喉如此芬芳醇美,下肚却是刚汁浇肠。
她慢慢的,握紧了酒杯,更紧,更紧。
纯金酒杯在掌中柔软的挤压,挤出薄薄的棱角,刺入肌肤,沁出一点深深的红,染在那灿烂华美的金箔之上,亮烈至刺眼。
一只手轻轻伸过来,取走了那不成形的酒杯,长孙无极一挥袖收了那月色,看着一天月色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