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,渐渐盈满窄小的舱房,孟扶摇悄悄嗅着,觉得真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,黑暗中嘴角忍不住轻轻弯起。
好久没有这般安宁静谧的心境,历经那翻苦痛磨折颠沛流离之后,这一刻的温馨平和,珍贵得令人想哭。
孟扶摇睁大眼,抽抽鼻子,心想前面一路风浪聚少离多,后面还是一路风浪相聚无期,何必贪恋这中间一刻的奢侈的温暖?难道不知此刻越温暖,此后越苍凉?
她轻轻叹息,翻个身,道:“我要睡了,你也别在这里混,帝非天虽然对这些把戏不上心,但难保他发现了不会找事。”
“巫神大人可谓学究天人,唯独对一件事天生欠缺悟性。”长孙无极的气息拂在她耳边,笑意微微,“机关阵法,他从不研究,他觉得自己巫术通神,什么机关也困不住他,所以他是不会想到,明明他在你隔壁我在他隔壁,我竟然能从下面一层舱房转到你这里来。”
“那我们什么时候甩脱那家伙?”孟扶摇突然问。
长孙无极默然半晌,答:“甩不脱的,他在我们身边布了巫法,离开他立即就会被他发现,而且也不用甩脱他,甩脱他谁给你治云痕?”
“你就这么放心我?”孟扶摇转头,目光灼灼的看他。
长孙无极笑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