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向后一倒,从树上落了下去。
他醉!
这一夜有人破例在醉,这一夜有人沉默清醒。
孟扶摇端坐在黑暗的房中,东西零落满地也没有收拾,她在一怀冰凉里,平静着。
其实她从未真正想依靠过任何人,从未真正对这寒凉人世抱过温暖的期望,现实的森冷,两世为人的她比谁都清楚,她也以为自己早已清楚到壁垒森严,永不会被摧毁,然而当那样的事实真的到了眼前,还是不能自抑的觉得冷。
原来人可以不相信温暖,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期盼温暖,便如飞蛾明知扑火的结局,依旧不能消除血液里天生向往光明的本性。
光明……孟扶摇讥诮的笑了下,除了自己做个发光体,否则没有人可以给你光明。
她闭上眼,默默调息,既然什么都不可以依靠,那自然要靠自己,她要强,比强更强,才能离开这见鬼的华丽却冰窟般的世界,找回她前世小屋里简陋却质朴的烛光里的温暖。
至于那些纠缠的过往,那些属于长孙无极和宗越的过错,她觉得自己没有权利追索,也许他们欠过她,但是这些年的倾心扶持,已经足够补偿。
她难忘怨,却也记得恩。
没有长孙无极和宗越,就没有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