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”忠厚的声音。
“……每次都麻烦你……”娘似乎在拭泪,“当初生她,也是靠您帮忙……也没什么谢你的……”
“说这个做什么。”那忠厚慈祥的声音永远如此忠厚慈祥,她却听得一阵阵泛上恶心,浑身发抖,无数东西从胃里泛上来,一波波的冲上咽喉,却又吐不出,堵在咽喉里散发着冲鼻的味道,窒息呼吸,她在那样的窒息里一点点的沉下去,却又不能完全的沉到底,只能没完没了的在灭顶的黑暗和憎恶里浮沉挣扎,没完没了的抓挠求救,直至将胸口抓挠得血肉模糊……
别让他过来!别让他过来!求求你别让他过来!
她无声在柜子里翻腾,冷汗涔涔,所有语言功能每次在这一刻都会完全丧失,那些蜂拥的字眼堵在心口,而世界崩塌碎落将她淹没。
娘听不见她无声的吼叫和呼救,她揣着一怀不安匆匆出去了。
她这次出去,便再也没能自己回来。
那沉厚的步子,宽大脚掌落在地面的声音终于渐渐接近了来,夹杂着几分古怪几分兴奋几分淫邪的嘿嘿笑声。
别过来!别过来!别过来!求求你别过来!
无声的呼叫和翻腾不能挽救属于她这五年来的凄惨,如同那一千多个日夜,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