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自从皇帝病重后,说烦躁怕听人声,将近侍都赶出去了,现在很多事都是皇后亲自在侧伺候。
帘幕深处有碗匙交击之声,影影绰绰映出相对的人影,从轮廓看,似是一人躺卧于床,另一人坐着,端着一个瓷碗正在喂床上那人。
殿内很安静,只听见病人浊重的呼吸之声。
半晌,那坐着的人将碗重重往几上一搁,道:“你又不肯吃!枉我吩咐小厨房好生给你熬了三天!”
这声音是女子声气,听来不甚年轻,却也不甚老。
帘幕中那人似乎说了什么,那女子默然听着,回答的语气却是不耐烦的,“你果然为那事烦心!我说了,不见!”
一阵低语声,过了一会她依旧道:“不见!那两人不是东西!一个无缘无故推了净梵婚事,一个当着天下人的面给她没脸,还敢联手害她!他们敢来璇玑?叫他来得去不得!”
床上那人咳了一阵,似有些生气,猛然提高了声音,怒道:“你又犯那毛病!你拿什么叫他来得去不得?”说完又是一阵大咳。
女子静默了一会,半晌道:“你病成这样,还管这些做什么?又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四月?早些传了给……”
“我璇玑皇位继承从来都在四月,违背祖宗惯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