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叫家人来收尸,顺便交三两银子收尸费!”
“这人没有家人。”主簿哗啦啦翻了阵册子,摇头。
“没家人?什么事关进来的?”
“我翻翻啊……”主簿点起蜡烛仔细翻,半晌道:“不知道,往前翻六年都没有,还是上上任手中的事。”
“一团乱帐!”知县一甩袖,知道有些衙役月入微薄,有时也靠些下作手段挣钱,一点小事抓了人来,有钱的就放,没钱的就关,这个大概就是关久了,关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来历,这些事他们做知县的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难得糊涂嘛。
“拉出去乱葬岗扔了!”
大老爷们咚咚的出去,牢里恢复了安静,谁也没对地上尸首多看一眼,谁也没想到去把牢里再看上一遍。
油灯的光惨惨亮着,照着人去牢空的那两间牢房,也照着隔壁的几间牢房。
就在被毁的牢房隔壁,有人靠着牢壁,在那线昏黄光影里,露出讥诮的冷笑。
孟扶摇。
她和长孙无极根本就没有离开。
天下没有谁能比她和长孙无极更会利用人的思维盲点,谁都以为打成这样人一定走了,他们偏偏不走。
如果说刚才的大牢最危险,现在就是最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