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看见对面当先一个汉子扬了扬弓,随即他马前跑过一只兔子,那兔子直直奔过河上冰面,钻过铁丝网,向这队士兵奔来。
那小队长来了兴趣,笑道:“好肥的兔子!既然送上门,带回去打牙祭!”
他弯弓搭箭,一箭飞射,正中兔子前心,众人都叫声好,那小队长洋洋得意,笑道:“不过是只兔子,当年在定河战场……”
他的语声突然顿住。
四周的欢笑突然顿住。
众人惊骇的转头,瞪眼,看见小队长的胸口突然多了枝红羽重箭。
小队长缓缓的低下头,看见自己胸口箭羽颤颤,在寒风中无声飘摇,那箭是冷的,那箭端涌出的血是热的,然而这是生命里最后的热度,很快,他便要和这身下的雪,一般的冷了。
他轰然的倒下去,睁着眼,血光溅上铺了霞光的雪地,比朝霞更艳几分。
在最后坠落的视野里,他奇迹般的看见了对面射箭的那个人,看见他清俊英挺的眉宇,平静森凉的眼眸,看见他居然单臂持弩,另一只手臂袖子软软垂下。
听见他一字字,冷冷道:
“你杀了我家瀚王的兔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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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杀了瀚王的兔子。”
五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