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相似的忧悒。
她道:“我喜欢战北野,我追了他五年。”
她脸上并无丝毫羞赧之色,很坦然的,认认真真看着云痕,道:“五年,从十二岁到十七岁,从扶风追到天煞到太渊到无极再到天煞,追到最后追成习惯,追到最后,我成为扶风的笑柄,父皇母后一次次责骂我,关我在宫里不给我出宫,我一次次砸窗户挖地道装死上吊收买丫鬟逃出去,父皇母后又没收了我的月供采邑,想让我没银子出去混,我便卖了首饰扭了金盘敲了镶珍珠的梳妆盒,连宝座上的宝石都给我挖了下来,全扶风都知道雅公主是个花痴,追男人追得迷了心窍——他们越不让,他们越笑话我,我越不想放弃,他们懂什么?他们给自己娘洗过头?他们为自己部下流过血?他们在沙漠里不吃不喝死追敌兵只为了给当地百姓一个安定日子?他们脑满肠肥睡在榻上一脚蹬翻给自己洗头的女人——他们是世人承认的男人,是爷们,却不是我承认的。”
云痕震了震,转身看她,想说什么,却最终没有开口。
雅兰珠突然有点迷离的笑了笑,道:“我追他五年,追到我成习惯,追到他也习惯,很多时候,当我觉得很累很累,当我想家的时候便在想,哎,再等等,再坚持,战北野现在逃避我,可是终有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