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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人行色匆匆,常常在侍卫队伍经过时,闪躲进各处角落,两人身形轻巧,一路过来倒没惊动什么。
行到宣德殿前时,两人停住了脚步。
前方,过了前朝老太妃居住的宣德殿,就是冷宫信宫,过了信宫永巷,就是皇城西门,俗称“死门”,因为幽禁而死的妃嫔,以及犯事被打死的宫中婢仆,死后的尸首都从这个门拖出去,传说永巷长年不见日光,阴风惨惨,所以很少有人经过这里。
然而,今天却不同了。
宣德殿和信宫之间的宫墙前,兵戈如林,铁甲生光,一队队侍卫如黑蛇般盘踞在窄巷之间,川流不息的来回巡视,看守得密不透风,连只老鼠都钻不过去。
两人对望一眼,都在对方眼睛里看见忧虑之色。
信宫宫墙就在前方,可这短短数十米距离,如今却成天堑,连飞渡都不可能。
云痕焦心的抬起头,望了望层云密布的天色,南方十月尚有夏意,风雨欲来的时辰,连风都刮得低沉压抑,那样潮湿的风打在脸上,似乎紧攥住就能攥出水来。
还有三刻钟,便是皇室家宴。
云痕脸色铁青,死死盯着前方,那些侍卫们奔流不息的脚步,在他眼底渐渐幻化,一些深潜于记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