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高惠芬么?你只打我,你只打过我陪你从地垄沟那头走到这头的我。”李氏越哭越觉得委屈,拍着胸脯哭诉。
“你没钱了,家境破败了。走的走、跑的跑、骗的骗。只有我,只有我跟在你身边。你居然把我的棺材本给了那个小兔崽子。你让我以后怎么过?”李氏怒不可遏,停止了哭泣。
好似一口饿狼一样,盯着大郎。
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,并不担心李氏会做出什么太大的波澜。
沉着脸:“那也是你的孩子,小口黄儿一个,你让他怎么活?咱们不给他留一点钱,以后他怎么过?”
李氏根本不听大郎的解释,嗷嗷的喊道:“你让我怎么过。你让我怎么活?”
大郎尴尬不已,张老太此时已经听明白,脑袋也转明白了。
“什么怎么活?你是金枝玉叶么?以前怎么过,现在就怎么过。以前家里没有丫鬟,你就不用干活了么?”张老太拍拍儿子的肩膀,老态龙钟道:“我儿大郎,娘在这里,你莫要害怕。”
大郎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强悍,竟然也能安慰自己。
“那三个人留着也没什么用。只留一个扫院子看门的就行了。剩的两个都给辞了,家里的活儿也不多,咱们娘们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