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,最是清楚彼此的秉性。
沈世子性情温润有礼,可那温凉却最是猖狂,甚至就连我这郡王都敢打,沈世子与之共事,怕是会吃不少苦头。”
沈染不觉间拧起了眉,似乎颇有苦恼,实则却是暗笑,看来温凉打他还是打轻了,一点记性都不长。
见他神色松动,傅决立刻趁热打铁,好一番游说。
两人促膝而谈,相谈甚欢。
傅决见天色不早准备离开,沈染起身相送,傅决笑着抬手道:“沈世子明日就要启程了,今日早些歇着吧。”
傅决嘴角噙笑,志得意满。
沈染立在门前,含笑目送他离开。
直到他的身影消失,沈染才敛下眸中的润,深棕色的瞳孔中漫起鲜有的厉色。
灾祸当前,身为皇子不想着为民解忧,竟还在身后搅弄权谋。
若让这样的人登上皇位,可想大梁天下如何。
虽然父亲和姑母一再表示不涉党政,可若让他对傅决这种人俯首称臣,他宁可变成一介白衣。
况且他与英国公府尚有一笔私账要算,他这条腿虽被她救了回来,可它是怎么伤的他心里有数。
沈染抬眸望向西北方向的天际,明日他就要赶赴平州与温凉会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