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服侍。你先去睡吧。我自己弄就好。”
年年原也不惯服侍人,没有坚持。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内室,聂轻寒去了耳房,年年则走到了外间的罗汉榻前。下午的时候,她让木樨问滕远舟要了一床铺盖,这会儿已经铺好在移走了小桌的罗汉榻上。
那会儿她还没打定主意,如今,这倒是多余的了。
年年垂眸望了了铺盖片刻,拿起桌上的茶壶,倒了一杯水,泼到了被子上。
聂轻寒梳洗完出来,便见她长发披散,只穿着中衣,光脚趿拉着绣鞋站在罗汉榻前,不由微讶:“怎么了?”
年年娥眉轻蹙,指向榻上,赧然道:“我不小心把茶水洒在被子上了。”
聂轻寒目光落到湿漉漉的被子上,又落到她面上,沉吟不语。
年年的心不自觉地乱跳起来:他该不会看出什么来吧?不怕不怕。她安慰自己:他看出来也不要紧,正好让他明白她的心意。
她杏眼灼灼,可怜兮兮地看向他。
聂轻寒受不住,回身往自己的床上走,淡淡道:“一起过来吧。”
成了!年年眉眼弯弯:“多谢大人体恤。”
聂小乙这人,心思深,戒心重,表面温和,实则心硬如铁,不会轻易与人亲近。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