娃儿还睁不能完全睁开眼睛,小小的一团,皱巴巴的看不出像谁,倒是生了一头乌黑油亮的胎发。
这就是害她疼了一天两夜的罪魁祸首吗?那么小,却又那么牵动她的心神。
年年心头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,慢慢坐起道:“给我抱抱。”
阿桃小心翼翼地将襁褓塞到她手中,年年收紧双臂。小家伙仿佛知道她是他母亲一般,咂巴着嘴,小脑袋直往她胸口拱。
年年的心一下子化了。这是她的孩子,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,血脉相连的骨肉。
她又想起聂轻寒问她的那句话。
他问她,他和孩子,算不算她的家人?他们当然是她的家人,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。可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注定活不了多久,就算再在意他们,又能如何?
阿桃“唉哟”一声:“奶娘才刚喂过,哥儿这是又饿了吗?”伸手要来接他,“奴婢将他送去奶娘那里。”
年年抱紧小家伙,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:“我来喂他吧。”她还记得,穿到现代世界的那一次,曾听说过,母亲的初乳含有小婴儿所需的许多抗体和营养,对孩子的健康有莫大的好处。
只不过,这个时代,稍有身份的女子为维持仪态体面,断断不会自己亲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