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:“我谢谢你了,再见。”当她是傻的吗?
*
年年醒的时候天已大亮。她呆呆望着头顶陌生的青纱帐顶,记忆一时有些断片:她不是住在聂家吗?这又是到了哪里?
年年隐约想起半夜聂轻寒似乎叫过她起床,后来的事就全没有印象了。
她坐起身,发现自己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。不是之前的那身村姑装,而是她惯常穿的月白杭绸褙子,浅水碧镶斓边刺绣马面裙。玉足上,罗袜整齐,袜上绣着芙蓉花,正是琉璃的手艺。
年年掀开床帐,发现房间不大,收拾得却是十分干净。木地板,粉白墙,墙上挂着一幅山居图,不是什么名家之作,倒像是小画坊中批量买的最便宜的那种。
屋子正中摆着一张雕木圆桌,桌上放着一套白瓷茶具,年年眼尖,看到茶壶下压着一张纸条。
她走过去拿出纸条,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:“醒了戴上帏帽到一楼隔间找我。”
这里是?年年推开窗望去,发现自己呆的房间原来是在二楼。房间外是一条长廊,尽头处连着楼梯。左右对面俱是和她所居处差不多样子的房门。
这里是客栈?
她在床头找到了帏帽,戴着下了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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