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再多的委屈,都没有流过一滴泪。可现在,不过因为他几句话,她就哭了。
想到她对夏拯说的那些话,他原本就钝痛的心如被刀绞。世道对女子不公,没有孩子的女子尤其寸步难行,她该有多绝望,才不想生下那个人的孩子。
她还在想着他。
是她一直表现得太好,让他觉得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。他觉得她对不起他,他又何尝对得起她?他根本没有保护好她,现在又有什么脸面责备她?
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开口:“福襄,你还想不想嫁我?”
年年一愣,泪眼婆娑地看向他:“我已经是聂小乙的妻子了。”
段琢道:“你可以和他和离。”
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,和离了接下来的戏就没法唱了。年年别过头:“父王不会同意。聂小乙无过,我若无故和离,他和常卓都会被人非议。”
段琢目中闪过一道冷芒:“若聂小乙死了呢?”
年年愕然看向他。
段琢看她神情,眸中戾气更重:“妇人之仁。”他转身拂袖离去,“这事你不用管,我自有主张。”
年年立在原地,望着他的背影怔然许久。
她记得,文中段琢性情高傲,喜怒不定,对女子看似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