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轻寒神情未动,随手掏出一个火折子,将字条点燃。
“你烧它做什么?”常卓想阻止,又怕烫手,隔空指向尚未被烧到的落款处吴钩剑问道:“传信的不是是马王山匪首高登远?”这把标志性的吴钩剑恶名昭彰,不知打劫过多少客商,犯下多少血案。
聂轻寒淡淡“嗯”了声,将烧得差不多的字条扔下,看着它化为灰烬。
常卓嘀咕道:“这可是罪证。”
聂轻寒将自己先前写的几页字叠起,交给常卓道:“各个商号哪些人可用,哪些需敲打,哪些可拉拢,哪些不可信,所有的名单都在此。以后我走了,经营上有各掌柜可用,人事需你自己心里有数。若有不了解的,可问朱掌柜。他在商行多年,这些人他都知之甚深。”
这些年,他一直在帮常卓打理私下的生意。如今他要上京赶考,自要全盘移交。
常卓脑中还想着字条之事,哪有心思管什么商行人事:“这个不急。那高登远匪部悍勇,广南卫指挥使几次围剿都无功而返,你打算如何应对?需不需要我调王府侍卫护送你们?”
聂轻寒道:“不用。他只是在给我报信,不会动手。”
常卓一愣,再回想一遍,字条上说的是“道上诸杰慕之欲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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