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替她开了口:“她前年冬天……走得很安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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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都已经故去了。也是,毕竟这么久了。
曾华庭的目光黯了下来,默然地又看了一会儿照片,仿佛看到故人的音容笑貌——他排练时慢了一拍,她娇笑着捶打了他一下,他一边笑一边躲开,心中却是甜的。
“可惜了。要是她还在,一定挺高兴……她可喜欢了,自己练的最多。”大概是老了,他说话比较跳跃,可周围人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。见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,他的女儿赶紧上前,把他扶了起来。
曾华庭垂下了头去,入目是洁白的被单。
要是就这么死了,是不是就像这洁白的被单一样,滚过人间红尘,就是没有留下过浓墨重彩?
手背上还插着点滴,他看了一眼,忽然想拔掉。
能再次上台,就算不治病了,他也要去的。
他要替她完成这个愿望,他们一起创作的曲子,就算过去四十多年,也一定是最好的,他要为她去演出,这次,再也不故意慢一拍了。
他的女儿担忧道:“您这样的身子骨,还怎么折腾,去了帝都,您不治疗了吗?”她也是多少了解乐团的情况,排练都要几个月呢,这么累,可未必吃得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