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,今天用的是双机位。三脚架上的机子固定镜头全景,另外一台机子,则要全程运动镜头,拍中景和特写。
纪录片也要注意构图和镜头,于是这拍摄的差事,只能由新闻系的赵婷来做。既然跟拍,当然需要她全程肩扛。
她这辈子,何曾吃过这种苦,扑面的山风像刀子,割的脸都疼。
这个时候,就忍不住会产生一种自我怀疑。
我明明能过得很好,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?
明明活在优渥的环境里,就可以光鲜亮丽、养尊处优,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这种艰苦的地方,受这些完全不必要的罪?
然而不及她多想,容爷爷已经开始抚琴了。为了拍好特写,赵婷不得不半蹲。她是个极为注重形象的人,蹲的姿势也很优美,只不过辛苦更甚。
然后容爷爷弹了二十分钟。
赵婷咬牙半蹲了二十分钟。
日出的金晖从天际漫射而下,穿透山顶薄雾,笼罩在天地之间。老人迎风昂首,琴声铿锵,表情坚毅——那一刻,天地浩渺!
一只狗突然从容爷爷身后跳了过去。
众人:“……”
哔了驴了,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狗了。
“重来一遍吧……”容妩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