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剑拔弩张并且其中一个还对另一个开了枪差点要了他的命的人,可以做到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。
“郑凯韵没死。”
当天际出现一团乌云的时候,余明家才启口,沉声说道。
李路说道:“我知道。”
余明家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,调整了一下姿势,面对这半坐半卧的李路,说道,“我的枪法不如你。”
淡淡地笑了笑,李路说,“结果一样。”
“但是如果那一枪我偏得更厉害,你就会死。”余明家说。
李路说,“我还活着。”
余明家昂了昂头,深深地呼吸了一口,闻到浓郁的海腥味。
“李路,你我处于不同派系,治军理念有所冲突,但是我很欣赏你的为人,也很佩服你所做的事情。”余明家说道。
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以这样的状态,谈论这样的话题。过去一个多月,余明家来过几次,但都是纯粹的看望问候,从不谈政论军。
李路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余明家,说了句:“谢谢你的手下留情。”
缓缓摇着头,余明家深深叹了口气,说道,“我仅是不愿意看到国防军损失一名天才。五年前,你在莫斯科,远东,外蒙,所做的事情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