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的法医倒是先叫起来,他把口罩摘掉,却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法医,看样子经验丰富。
他走过来,严肃地说道:“你凭什么认为这里不是第一现场?”
没等李麦说话,他就指着拦水坝,“死者是在拦水坝溺水而亡。”又指着尸体脚裸处的绳索,“根据他双手的指甲损伤痕迹和断裂的绳索可以判断出,死者生前有过挣扎,并且差一点就可以弄断捆绑了重物的绳索。但是他没有成功,绳索断裂了一大半,剩下一些依然和重物联系着。随着水流的冲击,剩下的那点绳索在作用力下断裂,尸体浮出水面,然后顺着河流漂浮到这里。你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,但拦水坝肯定是第一现场。”
李麦点点头,又摇了摇头,说道,“你的分析很有道理,但拦水坝也不是第一现场。甚至,第一现场不在方圆十公里的范围之内。”
法医有些怒了,他从事这个行当快二十年了,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错误。第一次被当众否定自己的判断,这个面子难以搁下去。
微微笑了笑,李麦摆摆手示意法医稍安勿躁,指了指尸体的头部,说道,“死者鼻腔里有残留的腥味。”
众人一愣,没反应过来,苗华正则是眉头跳了跳。
指向护城河,李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