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在的,她和母亲的关係时而有种病态的争锋相对,时而会有不生风波的亲密,追根究底,她如果不爱母亲,她不会这么心甘情愿为满足她的期望而活,而不像阿猛那样,早早就懂得反抗。
陈静付钱拎起袋子,恍然想起前些时候母女俩一起看电视的片刻,白中捎金的阳光从窗子透进,点亮尘粒,母亲昂着下頜隐约有笑,膝盖上躺着陈静买的发热枕头。
明明才过了一个星期,她却强烈地怀念起来。
申春和他母亲的关係似乎与她的截然不同,可是陈静记不太清当时少年陈述的时候,究竟有没有笑。她拆开免洗筷,想到申春不下一次说过筷子里漂白水多,吃了伤身,忆起这句话的瞬间,陈静意识到她对于申春的了解,其实没有比他对她的多。
她走到厨房拿取筷子,觉得有些难过,因为随着这样的意识接踵而来的,是了解到自己专注在对申春一昧的溺爱上,她鲜少主动去询问他更多的事,却总是他带着点笑容,若无其事地将她摸了个透彻。
那天稍晚申春过来时,陈静语带保留,将这件事说给他听。申春慵懒横卧在沙发中,斜斜向她睨来。
「我知道啊,那是因为你总不敢深入。我也暗示你好多次了,可是你老是胆小得不敢更进一步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