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凶恶得像是希望我立刻从这世上消失一样。他绝对是不希望我存在。」
「消失……」许抒喃喃出声,望着他的眼神令他想起美术馆那天,她的笑容欲振乏力。
那时候他说了想从悬崖跳下去的傻话。
申春见了许抒沉思的模样,恍然想起她此刻最在乎的应该是这未成形的孩子。他不确定这胚胎对许抒而言意义重不重大,无论如何保险起见,他仍是开口。
「别抹煞这个孩子的存在,你会后悔的。」
许抒露出些许不可置信的表情,随后,像是极力隐藏的心思被忽然揭穿那般窘迫。她呼吸有些不稳,撇头倔强不肯凝视他,之后把手抵在眼皮上无声的哭泣起来。
他想她很害怕。
「说出来吧,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……如果你早就对他死心蹋地。」申春眼前浮现女人温柔到近似于虔诚的目光,喃喃出口,「既然能在一起,就该谢天谢地了不是吗?」
许抒哭得梨花带泪,闻言抬起头,破涕为笑。
「这是陈老师教你的吧?」
「什么?」
「因为我以前认识的申春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,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。」
申春眸子里先是有茫然,略微瞇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