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春脱离高中生涯的日子很快到了。假日,他收拾文具坐到车里,母亲说得要快点到考场去报到,这样才有时间给他复习功课。他笑说,复习什么?他真为这种举止感到些许厌烦,但没有把话接下去,悠悠望着窗外。
许抒传来简讯,要他加油。他看了下,简单回句:你也是。如果是以前还会多些甜言蜜语,或者一些肉麻的话,可是他没有什么心情这么做。矛盾的心情难以言喻,后来他稍作思考,打通电话给女人,当然是在母亲将车开走之后。
喂……?高兴的声音,与过去的懦弱不大相同,估计是遇到什么值得庆祝的事。
「我到了。」
那端稍微停顿,嗯……好。你要加油喔……他想像女人说话时,眉睫垂得低低的模样,掐着电话线,也许嘴角会噙着小小的笑。
我会……帮你……祷告的。
申春的心情也跟着变好起来,他发出好听的笑声,瞇起眼,看向鱼贯而入的考生们,他自负地说句「知道啦」,掛上电话,肩膀的重负似乎轻了许多。
考试的时候没花多少心思,会的就果断地涂抹答案,不会的就停顿会儿一一筛选,但每次总落到艰难的二选一之间。以前的经验告诉他相信直觉会比较好,太过深思熟虑,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