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忘记我什么时候爱上他的。」
她用的字眼是「爱」。申春静待她釐清思绪。
许抒看着上头凋萎的树叶,又说,「等我发觉我们两个走得太近之后好像也来不及了,你知道吗,他就像水一样渗透渗透,不知不觉,我的身体就盛满他了……」
申春注意到许抒的嘴唇说到他情不自禁就弯起,而他的心情相当五味陈杂,他继续听下去。
「他是个很好的人,就是有点妄自菲薄。他一直认为我不会看上他,所以想忍到我快毕业离开这城市后,才主动告白,他不想耽误我。」许抒拨拨头发,露出一隻耳朵,「现在我也何尝不想耽误他?」她说着又吸簌着鼻子。
「发生了什么事?」这是申春唯一能想得出的问题。
许抒的眼泪又掉下来,但她很快就擦去,把手交握得很紧,她看看申春,似乎想强憋出笑容。
「我怀了他的孩子。」她笑着哭道。
申春在晚上又不自觉地踅到女人家,他上楼掏掏口袋,发现弄丢之前偷备份的钥匙,按电铃,站痠了脚也没人来开门。他自嘲地想,现在报应果然都因应时局,来得快。申春原本想写纸条说些好听话来安慰女人,但他没有笔,也觉得这样很浑球,结果他只是靠在铁门前故意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