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记得她向来一个人应门,一个人笑着说「你来了」。
申春乾脆下楼去帮她买些退烧药,她家附近只有一家看起来老旧的药局,进去后扑鼻而来的是成药刺鼻的味道。他小的时候很喜欢这气味,现在闻起来却有一种不合时宜的过时感。申春掏出钱包准备付钱时,和老闆小聊几句。
「是帮谁买药啊?」笑起来皱纹满面的中年男子问,觉得像他这样打扮光鲜的年轻人,通常不会来这种地方买药,觉得希罕。
申春收起找回的零钱,「对我来说满重要的人。」至少目前是这样定义。如果女人在场听见,或许会开心得嚎啕大哭。
也可能仅眉眼低垂,赧然地笑着。
还好顺手有把钥匙带出来,才不至于落得把自己困在门外的窘境。申春大包小包进屋子,放下自己后来去买的肉羹麵,倒杯水拿药进女人房间。
她背对门口侧睡,估计是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惺忪醒过来,看见他的时候真的是吓傻了,虚弱问着「怎么还不回去」。申春只是要她吃药,其他什么话都别说,把水放好搀扶她坐起身让女人好把药吃下。
她一边盯着申春,一边把嘴凑在杯沿咕嚕饮水。被看得不耐烦,申春嘖嘴,「看什么?等你感冒好了要看再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