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这么长一根针要扎进身体,他便皱起了眉。
这路针法共有九针,到第八针时江轩便觉得气力不济了。准备半晌还是停了下来,端起旁边也不知道是谁的茶一饮而尽,转身道:“皇上能否将闻佑叫来,我需要他帮我一把。”
闻昱丹这时才发现江轩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。脖颈间,腋下的衣服透出了湿意,明明见到他不久才擦了脸上的汗,这会又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滚。滴在衣服上留下湿印。
江轩的气色也远不如来时好了,眼神透出来的都是疲惫。
闻昱丹回头看了安和一眼。安和会意,忙退了出去找人。
看江轩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,闻昱丹在内侍搬来的椅子上坐了,态度很是亲和的问,“江大夫,父皇的身体还能撑多久?你和朕透句实话,别拿御医那一套模棱两可的话来打发朕。”
江轩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,可眼前之人的话又不能不回,干脆又直接又简单的回应了他,“短则半年,多则一年。”
闻昱丹嘴巴动了动,旋即看向床上瘦了许多也老了许多的父皇,最终什么都没说,脸上却实实在在的露出了悲意。
他的亲缘怎就如此薄弱?母后早逝,父皇冷淡他这许多年,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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