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住,大颗大颗滚过不再光滑的皮肤,滴入红色棉袄中消失不见。
为了过年穿的红袄,衬着这样的气氛真是讽刺。
“中然,你爹现在不能倒,他要是倒了祁家可怎么办,你们谁能撑得起来,以后祁家的子孙要如何自处?”
“是儿子没用,是儿子没用!”想到这窝囊的一生,祁中然悲从中来,抱着老娘淌出了男儿泪,他怨过恨过,可最终什么都不能改变,那个毁了他一辈子的女人终是他孩子的娘,他这辈子已经毁了,他不能再让孩子受她娘的连累。
祁家老二老三别开头,眼睛泛红,不忍再看。
而在屋外守着的两房媳妇以及祁家孙辈心头一紧,难道是老太爷已经……
“江大夫,您请快走两步,就在这屋内。”
众人看向门口,就看到祁福领着一个头发半白,看着却极其硬朗的老人走进来。
老人手里提着药箱。
江轩对这一屋人没什么好感,看也不看他们,大步往里走去,要是可以,这祁家他进都不想进来。
里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,帘子被高高打起。
江轩一进里屋就皱起了眉,“留下一两人,其他人都出去。”
“你……”祁中然死死按住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