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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如果将孩子拿掉,必须得另外选一所医院才行。
可是,手覆上去,摸了摸平坦的小腹,她终究还是难受,这里面跳动的生命,不管怎么说,也是她的。
那么,该怎么办,该怎么办,走廊上,人来来回回,她垂眸,余光里来来去去的人,可是,都是陌生的,陌生到不行。
她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冰冷,冷血的世界里,连自己都保护不好,怎么去,拿什么勇气去要这个孩子。
发白的纸在手中被来来回回的收起又打开,已经揉成无数的褶皱,她拿不定主意,想要去打掉但是又舍不得,又觉得自己太残忍,这是自己的宝宝,在自己肚子里,是她身体的一块肉,一块有生命的肉,她怎么舍得,怎么舍得。
冷冷的空气,双腿已经冰的没有温度,她一直在医院走廊坐着,没有走,也不知道往哪里走,早早的满脸泪水干了又流,流了又干。
而李叔坐在车里已经等的从日出到日中,他抽了无数根烟,但是又不敢去催,毕竟是少奶奶,做什么事儿那是他们下人能干预。
他靠在坐垫上,已经等得瞌睡都快来了的时候,突然手机震动,眼眸阖到一半的他因为这震动吓的身体一抖,眼眸猛然睁开,一下子睡意全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