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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接过小哑巴给我点的香,特意看了他一眼。
他神色如常。
我又想他应该不是我弟弟,只是恰好和付泽同名同姓罢了。谁会这么淡定地站在自己墓前给自己烧香呢?
我拿着三炷香对墓碑拜了三拜。
微风吹过,三炷香里灭了两炷。
小哑巴用打火机再帮我点,却怎么也点不燃那两炷灭了的香。
我拍了拍他,示意他别点了:“没事,本来也只是走个形式。”
我把贡品端了上来,又给爸妈和弟弟烧了点纸钱。
“你们先上车吧,我想跟他们说会儿话。”
待贺臣和小哑巴一行人离开,我便坐在了墓碑旁。
其实我压根不信这个。
扫墓只是活人的精神寄托罢了,对去世的人一点意义都没有。我只是一直很后悔没有在车祸前和他们多说会儿话。
那时候我在游乐园玩了一天有些累,靠在弟弟身上听他们聊天。
我弟弟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,声情并茂地说着他的伟大宏图。他说他想去做生意当商人,这样我们家就有用不完的钱,再也不用愁吃穿住行了。
然后爸妈问我想当什么。
我当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