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生老病死嘛。”
苏妙言嘴角肌肉绷紧,她不想当着叶冉的面儿哭,可有时候伤心可以装作无所谓,眼泪却不听心的话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呢?”她吸吸鼻子。
叶冉还是笑,懒洋洋地转了转脖子,拜托苏妙言帮她把床摇起来。
“说不说的不都是那个意思吗?”她说,“再说了,我也……对了,咱俩第一次见面,你有没有好奇我为什么这把年纪还是一个人?”
苏妙言正拽着被子,闻言怔了下。
那时候,她觉得叶冉长得很美,不是浓眉大眼的那种美,而是一种有质感的高级美,单眼皮的丹凤眼,有些俏皮,身上还带着一股青春气,一点儿不像快四十岁的人。
“咳咳!咳咳咳咳!”
苏妙言回神,连忙去斟水,叶冉却摇摇头,打趣道:“喝水要是管用,肺癌还叫癌吗?”
“能……能不能别再这样说话了?”她抠着杯子的手骨节暴起,“一点儿不好玩。”
叶冉顿了顿,拍拍她的手,说“好”。
病房再度变为药液滴答声和加湿器嘟嘟声交织着,规律安详。
良久。
“我一直在等一个人。”叶冉忽然道。
她望向窗户,